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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
忘记她就像
忘记春天里开在窗外的米兰花
——于是它整个季节都开着
像追忆的藤
因为春天。它绕墙而来
二
通过了水的水
填注了我与大陆的间距
没有道别。没有消逝
就像我喝掉了这杯水
一切流入了心底
三
春天我流放的那尾小鱼苗
秋的波涌里飘来了它的歌唱
还有礁石边的藤壶
竖立着
孩童般专注的倾听
四
浪打在兄弟的胸膛上
打在母亲夜不成寐的的梦里
——那些前赴后继的人
也打在我死去的朋友的脸上
那些出入夜色的人
五
今夜，当大海像母亲般安睡
你更应当回过头来。像
那一阵吹奏的风，低沉
那一抹行者的月色，等待
那一条虎鲨般坚忍地守住
今夜。
本文编辑：刘坚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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